119 第一百一十九章 青年与油库里（续）

（看上去有上文，但我在整理合集时没有找到对应的前篇）

青年离开族群之后，过没多久就到了油库里们过冬的时候。

但青年离开族群后，族群的规模肥大化到青年在时所无法相比的程度。

孩子的数量与馒馒来都毫无节制，只管着尽情地馒馒来。

就连青年离开族群时还只是小孩，现在就成为双亲的个体都有。

「油油啊！　冬天就快来了喔！　油库里地准备喔！」

「不快点准备的话就不能油きりDAZE！」

「等春天来了再好好地油库里吧！」

由灵梦代表们的一句话开始，族群开始为了过冬而收集食物。

成年的油库里几乎都在巢穴四周东奔西走，小油库里则是跟留下的亲油库里学习（少的可以的）知识，为了成为伟大的大人而努力。

但是，这个族群的过冬准备开始的太晚了。

要准备这种规模的族群过冬所需的食物，至少还得要早上个十天才够。

为何不那么做。是因为这个族群有过冬经验的油库里总是这个时候才开始准备的。

当然，那是多亏有青年在减少数量以及他带来的食物，因为数量少，这个时候再开始准备也还来得及。

但是，现在这个族群已经是比青年减少数量时还要多上许多，而且今年没有青年带食物来。

明明如此却依旧在准备活动上怠惰。

这是保护油库里们的青年，以及连这种事也不去思考的油库里双方的错。

就这样，冬天终于来了。

油库里们各自窝进自己们的巢穴，堵住入口，慢慢地等待春天。

但是，为了过冬而收集的食物很明显太少。

油库里们也知道数量增加了，所以要比往年收集的更多才行，很明显地是目测失误。

以前都是这样子就够了，所以今年有这些的话就没问题了。

虽然这种简单的思考也是原因之一，实际上是因为数量过度的增加而导致附近能取得的食物锐减。

每天必须采集的食物量大增，油库里的行动范围内能采集的食物也就逐渐消失。到了植物的再生能力也无法负荷的程度。

就算这样也不能不收集食物。油库里们就连活动范围内最远能到的地方都必须去收集。

但是那也是没有用。能收集到的数量也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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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冬开始后一个月过去时，就出现贮藏的食物已经没了的家庭。

「为啥魔已经没有饭了啊啊啊啊！？」

亲魔里沙无法理解。为何会这么早就没有了。心里这么想，以前的量都是比这些还要少啊。今年比以往还更加努力的说。

这一家是族群当中孩子最多的前几名。

毫无思虑，想要馒馒来时就馒馒来的结果就是，这只魔里沙与艾丽斯，以及十七只的小油库里，数量远远超出一般的油库里家庭。

至今为止，无论再怎么任意地馒馒来，都因为有青年在减少数量而在总数量上有调整。

但是现在已经无法接受青年的庇护了。油库里们拒绝了青年时，过去青年所做的事就必须由她们自己来做。

但是这一家并没有那么做，这就是报应。

通常的野生动物就算不进行数量调整，也会因为事故死亡或被捕食而保持着最佳的数量。

但是这族群已经很久没有针对野生对物的对策了，在捕食类的动物不常来的情形下，油库里的繁殖力又远远超出一般的野生生物。

「爱丽兹呜呜呜！！ 为啥魔啦啊啊！！」

亲魔里沙向心爱的艾丽斯哭诉。艾丽斯安慰着哭泣的魔里沙。

没问题的、冷静点、可以油库里的，这样说着。

当然了，既没有什么方法，也不可能可以油库里。

因为冬天的寒冷以及没有食物，一只、又一只地，没有体力的小孩逐渐死去。

自己的行为后果，确实地在双亲面前发生。

「……马……麻……肚租、好饿……」

「油咻呜……油咻呜……」

无力躺着的小孩都因为空腹而面临体力的界限，其中也有连声音都无法发出的孩子在。

就连说话都是这样了。更不可能要跳了。异常的空腹感，就连想睡都办不到。

「魔里……沙……怎么、办……」

「油呼…………油啊……」

亲魔里沙用被这一生也没有尝受过的空腹感支配的馅子脑袋所剩余的容量思考。

该怎么办才好。这样下去，会一家全灭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今年会无法顺利渡过。

这个答案，这只魔里沙不知道。

就算如此，还是决定要尽身为父母的责任。

「油啊、小贝比、们……。油库里听好喔……。妈妈们要是死了，就吃掉妈妈喔……」

「…………油啊？」

「马麻……？」

小油库里们用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亲魔里沙。眼里说着为什么这么说。

亲魔里沙想要好好地告诉告诉她们。自己们是可以吃的。但是亲魔里沙

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

只有，只能与艾丽斯说出「死了就吃掉喔……」而已。

但是，那愿望也无法实现。

小油库里们比双亲还早全部饿死。

那是当然的。在同样条件下当然先从没有体力的孩子先死。亲魔里沙在下决定时就算自杀也要让孩子吃。

之所以没那么做，原因就只是油库里种最根本的『自己想油库里』的愿望。

想要让小孩油库里的希望自然是真心的，但不会连还活着的自己的命也献上。

因为那样的话，自己绝对不能油库里。

「油咕呜……油咕呜……角贝比……」

「为什魔……」

留在世上的两只双亲。

亲魔里沙与亲爱莉丝，为了让自己活下来不断地一边道歉一边将孩子的尸体吃进嘴里。

虽然对当事者是非常不愿意的结局，这两只苟延残喘活到了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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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油库里们来说痛苦与绝望的冬天结束了，春天到来了。从族群中的各个巢穴中，蠕动爬出巢穴的油库里们。

但是，当中没有一只对期待以久的春天表示欢喜，有的只有憔悴、快死掉的个体。

能活着渡过冬天的，只占了全体的不到三成。跟青年有进行数量调整时比起来，是连一半也没有的惨淡结果。

灵梦代表的这三只，虽然快要饿死但也还活了下来。

从巢穴爬出来的油库里们，身体因为悲伤的眼泪与再会的欢喜而发抖。

心想，那段痛苦的日子已经结束了。这么一来，就可以油库里了。

想着，幸福的春天来了。

但是，在这族群前面等待着的当然只有无法油库里的结局。

由于春天的来到而使族群附近被破坏的生态系稍微回复了一些。

虽然数量减少了，油库里们贪食着从回复的生态系中采集的食物。就如同要把冬天没吃到的份也一起补齐。

然后体力一稍微回复，就又像是要取回失去的份，开始馒馒来。

每一天都从四处传出「馒馒来ー！」的声音。在春天食物丰富的这一段期间，享受着短暂的安息日子。

当冬天低落的体力完全恢复时，族群肥大到过冬前的八成。

「油啊油～?　灵梦的小贝比要油库里喔～?」

「油油～?」

「灵梦，我带饭回来了！」

从冬天存活过来，某个灵梦与艾丽斯的家庭。

由灵梦育儿，艾丽斯觅食。类似的景象虽然在族群中随处可见，状况并没有那么乐观。

虽然说数量增加了，在亲油库里与小油库里比率上，亲油库里远远地少很多。

也就是说，亲油库里需要收集非常多的食物。

就连油库里的时间也没有地东奔西走。因为油库里们恣意任性地采集食物，巢穴周围的生态系再度开始崩坏。

喀沙

有什么东西从草丛过来而发出声音。亲灵梦转头看了过去。

很明显地不是油库里的脚步声。那么是什么。

那是只野狗。

「油咕呜！？　那素啥么！！」

这只亲油库里没有看过狗。那也是因为，这个族群长久以来都被青年所制作的防止野生生物侵入的栅栏所保护着。

野生动物们因为那个栅栏而几乎无法狩猎到猎物，从这个族群的生活圈离开到较远的地方去了。

因此这只亲油库里没有看过狗。在世代交替快速的油库里当中，

跟这只亲油库里一样没看过狗的恐怕非常多。

但是，现在却有野狗来了。这是为何。

这只狗跟过去会避开这地区的狗不同，牠就是所谓的新来的。

到现在为止，所有新来的都会被青年制作的栅栏或青年所击退，在没有青年的庇护的现在，亲灵梦不可能自己渡过这个危机。

当然的了，油库里没道理能够打赢狗。

「油哔咿咿噫！？　马──麻───！！」

「仆要哇、仆要粗蹄牟的角贝比呀！」

「把爱丽兹督都费败角贝比凡来啦啊啊啊！！」

「汪呜！」

「油咕哔──！？」

「「角贝比哇啊啊啊啊啊啊阿！！！」」

只能看着孩子被咬、被吃下去。

狗吃下一只孩子后还无法满足，开始袭击在那附近的小艾丽斯跟小灵梦。

亲灵梦们试图阻止牠而撞牠，但完全不被理睬。

「警住左呀啊啊啊啊！！　对铺起、偶道贱，手以警住左呀啊啊啊！！」

「警仆要粗角贝比呀啊啊啊！！」

狗当然听不懂油库里说的话。

当孩子们全被吃光时，这两只双亲终于做出不逃不行的结论而开始逃亡，但是已经太晚了。

油库里不可能跑的赢狗，一下子就被抓到而被尖牙刺穿了身体。

「油゛啊ぐぢ噫噫噫噫！？　油嘎、喀……住左呀……仆要粗蹄牟……」

因为感觉到在体内蹂躏的异物与激烈痛楚，意识逐渐模糊的亲灵梦。

想要试着逃走却因为从上面的重压而无法脱逃。

不一会儿就因为伤到中枢馅子，而翻起白眼断气了。

这段期间，艾丽斯虽然试着往森林中逃走，马上就被狗追了上来而步上其他家族的后尘。

吃完一家的狗似乎终于满足了，因而离开了族群。

这期间其他家庭因为逃进巢穴，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但是从这一天开始，这个族群开始频繁地被野生动物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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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被野生动物袭击，油库里们依旧毫不退缩。就好像是要将减少的数量补齐似地，更加努力地不断重复馒馒来。

实际上，要是不这么做的话，这个族群早已灭亡了。

但是，这个族群丝毫不知道限度。生下的孩子数量总是减少的数量的两倍以上。

无论再怎么生都有青年来调整数量的结果就是，这副德行。

丝毫不理解自行调节的重要性，也不了解到底多少的数量是自己们能维持的。

怀孕的母体在这段期间根本觅不了什么食。还且还必须比一般成年油くり吃的更多才行。

因此这个油库里族群中需要抚养的同族增加的更多。以此为比例，族群的巢穴周遭能采集的食物也就更加地逐渐减少。

也因此开始出现饿死的个体。油库里们因为同伴的死而悲伤、哀悼。

然后再次像是补齐缺口般地，像是要将失去亲族的悲伤补齐般地，再做小孩。

之后食物又减少。而后又出现饿死的同族。

其中还有为了要做小孩而要馒馒来时，因为营养不足而变黑而死的。

而小孩也因为母体的营养不足，无法形成油库里的外型，而只是变成黑色的果实。

族群想要摆脱痛苦，却又使得死去的油库里的尸体逐渐增加。

对油库里们来说是最糟糕的连锁。而且早已来到无法跳脱的地步了。

这个族群的命运，早在很久以前就确定了。

之后终于出现要离开族群的家庭了。

「油啊！　这种地方根本就不能油库里啦！　魔里沙们要去找新的油くりPlace啦！」

另一半遭到野生动物的袭击的魔里沙所带领的一家跟灵梦代表这么说着。

灵梦代表想要试着阻止她们。再怎么说孩子这么多，能工作的又少。

在此时如果再失去成年油库里的话，对族群的伤害实在很大。

「油库里住手哟！　妳再想想喔！」

「油库里想过了啦！　所以魔里沙们要出去啦！」

「油啊！」

魔里沙一家的想法没有改变。在这个族群根本不能油库里。

会被之前不会来的野生动物袭击，能采集的饭又少。

做不了什么工作的孩子多，自己再怎么工作都无法轻松过活。

那么就只有寻求新天地了。只有寻求有别与此的新的油库里Place。

魔里沙一家告别了族群，踏上旅途。

并没有特地决定往哪去，总之只确定这里不能油库里。

旅途上大概得野宿吧，妄自菲薄地确信自己们绝对没问题。

当然了，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为了要维持肥大化的油库里族群，所以采集食物的范围膨胀到以往的数倍。

无论怎么走，都找不到食物。

「马麻……肚组好误……」

「魔里渣也素……」

「偶帚不动噜啦……」

还不到半天，小油库里们就放弃了。平常就吃不饱了，还得长途跋涉。

亲魔里沙也是没吃什么东西。早就已经相当疲累了。

今天就到这里，先野宿吧。亲魔里沙这么决定后就开始觅食了。

「为啥魔没有饭啦啊啊啊啊啊！？」

当然找不到了。

那里能够聚集成为族群，是因为只有那里是附近区域中油库里能够油库里的场所，自然会聚集油库里。

巢穴周遭的食物几乎都被吞食殆尽，再往外的区域则是对油库里来说，是无法油库里的场所，油库里自然是只能聚集在那里。

因为空腹而衰弱的魔里沙一家，不可能只花一天就脱离这个不能油库里的区域范围。

结果那一天什么也没有吃就睡了，到了白天孩子们死了一半。

「油咕、油咕、对铺几……对铺几……」

亲魔里沙为死去的孩子悲伤。然后诅咒自己的无力。

苟活下来的亲魔里沙与小油库里要开始吃死去的小油库里的尸体。

活下来的油库里为了要活下去只能这么做。

但是却无法实现。从正要吃而张开嘴巴的魔里沙旁边，跑过一只狗。

跑过去以后，尸体突然消失了。因为被狗给叼走了。

「油咕呜！？　住走、仆要把魔里渣的脚贝比带走！」

「住走啦……」

「凡肥来……肚组好勿……」

狗当然是不会听的，就这样把小油库里的尸体叼走了。

结果又什么也没吃到，油库里一家只好忍饿继续前进。

但是在路上，一只又一只倒了下来。正当要吃倒下的尸体时候，总是被

野生动物夺走。

这一家的油库里，要想寻求新天地却是太过衰弱了。

至少，再早一点下决定离开族群的话，结果可能就不同了。

等到了火烧眉头时才行动才会变成这样。太过油库里的结果就是如此。

就这样，小油库里全灭的时候，亲魔里沙终于抵达新天地了。

不过，那里是人类的生活圈内。在亲魔里沙面前有着农田。

亲魔里沙的目光完全被人里外围的这个农田中的蔬菜吸引，拼命地挤出力气往蔬菜的方向直进。

这只亲魔里沙不知道农田的蔬菜。她的世代知道的人类只有那个青年。

因此认为这些蔬菜就跟那些花草一样是自己长出来的。也因此陷入了那些蔬菜是自己可以吃的结论。

野生的植物不是任何人的东西。所以是发现的人的东西。

但是在这里，那种野生的规则是行不通的。

「油咕、是饭耶……油库里地吃了……」

亲魔里沙一边爬呀爬地接近农田中的包心菜。

还差一点点就能如愿吃饭了。可以吃到久违的美味的饭了。

要连死去的小孩的份一起，让自己油库里。

一边祈愿着一边前进。

咕喳

被铁锄头敲碎，死去了。

举起不断流下馅子的锄头，农夫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又是油库里。最近虽然都没看到，果然还是得注意。不把坏掉的栅栏修好不行。」

极度衰弱的亲魔里沙，没有注意到人类接近了。

这个农田是从油库里的生活圈花一天就能到的地方。但是对衰弱的油库里来说却像是千里的路程。

虽然也有其他油库里好不容易从族群来到这里，也全都像这只亲魔里沙一样被杀了。

油库里在遇到人类的同时，生杀与夺的权利就完全被夺走了。

油库里是，弱到让人悲哀的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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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离开族群的一家。也有无法找到足够食物而饿死的。

这个族群不知何时变的与过去无法相比的安静，已经灭族了。

「不奴……不奴油ぐぢ噜……」

过去的灵梦代表还留在族群，在巢穴中等着一步一步接近的死亡。

就连去采集食物的体力也没有了。话说回来，她能行动的范围内也没有食物。

魔里沙代表一家为了追寻新天地而踏上旅途。在灵梦代表不知道的地方一家子全部饿死与被杀。

艾丽斯代表在采集食物时被野生动物袭击而死。失去了能工作的家长，小孩最后全都饿死了。

「油库里……？」

「马麻……？」

靠在灵梦代表身旁的小灵梦，虽然没有灵梦代表那么严重，但也是奄奄一息。

灵梦代表收集来的食物与油库里尸体都优先让孩子们吃了。

因此孩子们比灵梦还有体力。

「油咕、马里渣……」

念着已经不在的另一半的名字。灵梦代表的另一半的魔里沙，在某一天出去采集食物后就没有再回来了。

族群中剩下的，只有灵梦代表跟同样境遇的另一个家庭。

「为怎么、费住样…………」

灵梦代表一边唉叹现在的境遇，一边回想。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这样的呢。这个族群应该已经油库里很久了啊。

但是，灵梦代表找到了原因。其他的油库里无法找到的，只有拥有能够担任代表的智能的灵梦找到。

她发现，一切都是从青年消失以后开始的。

灵梦代表想起青年所做的行动，再回头想自己们的行为，重新审视结果。

然后终于发现，现在的结果都是因为自己们将青年赶出去所造成的。

然后想起了青年最后留下来的话。

『只为了要油库里而只是油库里的话，是无法油库里的。』

灵梦现在终于确实地理解那句话的意义。

灵梦代表的眼中开始溢出泪水。

「对铺几……大哥哥，对铺几……。速宁谬错噜，所以……请你肥来……」

灵梦代表后悔着。悲伤着。痛恨着自己的行动。

但是已经太迟了。自己们放弃了青年的庇护。必须负起选择的责任。

必须要接受，选择的结果。

「油ぅ？　马麻……」

「为啥么……在哭呢……？」

已经连回答小油库里询问的力气也没有了。

灵梦所剩下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对铺几……对铺几……」

灵梦代表不断地道歉，在自责与后悔的念头中断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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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

青年离开族群一年后。青年再度造访族群过去的所在地。

果然还是担心。心理想着，虽然是说靠自己也能油库里，到底是真的能够油库里吗。

抵达那里时，青年呆住了。

完全没有过去热闹的影子，只有一片的死寂。原本青年到族群时就会出来迎接的小油库里没有出现。

就连在最后辱骂青年的油库里也没出来。

青年慌慌张张地往巢穴内窥探。

那里是空的。过去曾是油库里的巢穴的场所里什么也没有。

青年窥探其他的巢穴。但是每一个巢穴里要就什么也没有，不然就只有被蚂蚁群聚的油库里的尸体。

青年所恐惧的事成为了现实。

失去青年的庇护的这个族群，不到一年就灭族了。

青年再也没有造访过这个族群，青年造访的是过去曾经是族群的地方。

青年带着一丝丝的希望，往最后的巢穴窥探。

「啊…………」

在那里还有一只活着的小灵梦。

已经衰弱到快死了，眼神几乎是空洞无神的，但还是勉强活着。

青年马上把那只小灵梦从巢穴中弄出来，抱了起来。

青年再也没有造访过这个族群。只有一只无法称做族群。

「咕……呜咕……」

青年开始啜泣。

油库里就是油库里。终究，只是弱者。

既没有智能也没有力量，吃下去会感到美味的油库里。存在价值的前提就好像只有被其他强者虐待、杀害、吃掉。

比起其他生物，油库里从出生的时候开始，能过的幸福的可能性就已经是极端的低了。

在油库里当中，有时会出现像ドス级的油库里或异常聪明的个体。

说不定那些是从油库里们那『想要油库里』的愿望当中所产生的希望。

青年抱着小油库里离开了族群过去的所在地。

青年下决心，至少也要让这孩子幸福地油库里。

人类虽然是在油库里之上的强者，也并非万能。能守护的弱者有限。

虽然不是所有的油库里，虽然不是一群的油库里，至少可以让一只油库里过的幸福。

青年这么相信着，这次一定要与油库里一起过着欢笑的日子，梦想着能够油库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