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第一百四十二章 油库里和青年
在某处有个普通的油库里族群。
那并非是由ドス级的油库里统率的严格族群，而是复数的家庭
所组合而成的。
而族群要有所行动时，是由灵梦种的代表、魔里沙种的代表、
爱莉丝种的代表，三只聚集在一起进行协议，像是民主制度的系统。
有因为闯入人类生活圈而死的例子，也有意外事故而死的存在。
除了有时候族群中的油库里的几成会像神隐似地突然消失以外，
是个普通的族群。
这个族群的油库里过着自由奔放、油库里地的生活。
有个人类青年与这个族群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以人类与野生的油库里来说是颇稀有的关系，在这个人类
不常进来的地方筑巢的这个族群，欢迎着这个青年。
「油啊、大哥哥。今天也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油库里ちてい啊てね！」
「大哥哥、来环喔～」
油库里们欢迎着来到族群的青年。不过，今天有一半以上的油库里
为了收集食料而出去了。
「谢谢、我就油库里了。」
青年跟来到脚边的油库里们随意地打打了招呼，就往族群的巢的外侧走去。
在那里有着栅栏。
并非是人类为了防范油库里入侵用的，而是让野生动物难以进入
油库里的族群用的。
为了确保油库里能通过，所以说不上铁壁，但还是有用。
青年定期来这里检查栅栏是否坏掉了。
「嗯，没有异常。」
大致上绕了一圈，青年就回到了族群。
然后在觅食的油库里回来前，充当小油库里的玩伴。
在日落西山时，狩猎去的油库里一只只地回来了。
「油油啊？ 大哥哥来了喔？」
「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回来的油库里也对青年投以善意的言语。
青年也以微笑说着「今天也油库里了。下次再见。」一边挥着手离开。
族群的油库里们盛大地送走了青年。
青年并非每天都来。大概是一个礼拜来一次，所以族群非常重视青年
来的日子。
为何野生的油库里会这么欢迎青年呢。
的确，对野生的油库里来说人类算是敌人，但那青年没有危害族群，
还陪小油库里游玩。
而且还会在过冬前送来非常好吃的点心。
族群中要是有什么问题，还会以智慧来帮忙解决问题。所以油库里们
会欢迎这位青年。
「防护栏没有问题......，但果然数量增加太多了......」
告别油库里的族群而踏上归途的青年，在路上一边碎碎念地一边
思考着事情。
那件事是油库里的数量。成体的数量大致上在心里有个谱在，
问题是孩子的数量。
比之前来的时候还要多了三成。恐怕是放纵欲望而恣意馒馒来的
个体非常多吧。
那族群不会危害到人类，是因为周遭的自然环境中能得的食物足够。
数量没有那么多，对生态的危害也比较没那么严重。
但是那是因为，这位青年有进行调整族群的总数量。
那个族群本身并没有任何进行任何措施。毫不在意生育节制或
馒馒来节制，任由欲望来馒馒来后生小孩。
放纵的程度已经到了，就连过冬前也是有家庭会毫不犹豫地生小孩。
青年对这个族群看不过去，就进行了行动。
那个族群不可能接受限制馒馒来的做法，所以并没有那样作。
不、实际上也曾找过油库里的代表们商讨过，但是在当时
「油啊？ 为什么不可以馒馒来？」
「有一大堆可爱的小贝比的话，就非常能油库里DAZE！」
「馒馒来是非常能油库里的哟！」
像这样完全地无视。
所以青年进行减少孩子的行动。只要族群的油库里数量超过一定，
就会秘密地诱拐一些油库里送到加工厂去。
带着多数的油库里去加工厂的人，都会赠与些许的回报。
而青年不收金钱，而选择加工厂制的点心。
经由青年将减少的孩子换成点心，给予那个族群。
青年的心很痛。但还是为了那个族群实行了。
什么也不作，就只是不断地恣意增加的话，那个族群绝对会发生不幸。
将附近的虫与植物贪食殆尽，最终会毁坏生态系而导致食物不足。
然后会出现许多因为食物不足而饿死的个体，甚至会为了食物而进入
人类的生活圈。
在族群附近架设栅栏的人也是这青年。
野外求生的话会被其他生物袭击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还是想要
尽量减少被害而作了。
青年为了这个油库里的族群尽了力。
这位青年可以说是这个油库里族群的保护者。没有这位青年，
这个族群可能早就灭亡了。
没有力量也没智能的油库里们。是繁殖力高，世代替换快的种族。
半调子的智能与没有手脚的身体。再加上身体是馒头，只能认为是
为了被其他动物吃而存在的。
没有外来的庇护的话，就只能因为大量的不幸而痛苦、死去的种族。
生下许多，也死去许多。
在弱肉强食的世界中，这是难以避免的油库里的命运。
青年爱着这样的油库里。并非捕食的关系，而是以共同欢笑、
来往的朋友的身分。
所以，保护着油库里族群，尽量减少不幸降临到油库里们上。
不可能拯救所有的油库里，青年也没有傲慢到想那么作，想尽量
帮助那个族群。
这是青年毫无虚伪的真心。
油库里们除了栅栏以外，对于青年所作的事一无所知。
青年不想被感谢是其中一个理由，但最大的理由是不想被讨厌，
所以没有告诉油库里的族群。
随便将族群的同伴带去杀掉，说出来一定会被厌恶。青年害怕被
油库里讨厌。油库里们不见时，虽然族群会起疑。但原本
就是容易死亡的种族，再加上多亏油库里的馅子脑袋，
只要青年随便找些理由蒙混，都会被接受。
下一个礼拜，青年再次造访这个族群。
(还是在增加......)
造访族群的青年在心里叹了口气。
想着，为什么要这样毫无止境地增加呢。真的觉得她们是什么也
没有在想，放纵欲望地活着。
不过，要是没有这样异常的生育能力，油库里早绝灭了。
用数量弥补了容易死亡这一点。
或许有人认为只靠繁殖力是又能如何，但油库里只是个体容易
死亡，这并不代表群体容易灭亡。也算是有着生存的技巧在。
虽然是非常简单的手段。
(果然，该动手了............)
一边陪着小油库里玩，青年下了决心。进行了行动。
青年告知油库里们自己有事离开，向着离族群很远的推车走去。
这台推车上装着捕获油库里用的道具。青年准备了订书机与竹篓，
去寻找狩猎中的油库里。
「嗨、魔里沙。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油啊？ 大哥哥！ 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发现一只正在打猎的油库里魔里沙的大哥哥，为了不引起她的
戒心而一边将道具藏在背后，一边作出油库里式的招呼。
「油库里等一下喔！ 魔里沙正在收集大家的饭呢！」
似乎是某家的一家之主的魔里沙，一边背向青年一边急忙地把
虫还有花草之类的贮存进帽子与嘴巴里。
青年逐渐接近魔里萨那丝毫没有警戒的背后，手上拿着订书机。
「我说、魔里沙啊」
「油啊！ 对不起、大哥哥等一会儿喔──」
啪叽
魔里沙回过头来的瞬间，嘴巴就被钉书针固定。真是恐怖的速度、熟练的技巧。
魔里沙因为突然的痛楚而泪流满面。
「油゛啊ー！ 油゛啊ー！」地呻吟着，但除了眼前的青年以外
谁也听不到。
充满泪水的眼睛，像是替魔里沙表现出「为什么？」、「为什么要
这么做啊？」的声音。
(对不起，魔里沙......对不起。)
青年在一边心中拼命道歉，一边为了不让嘴巴出现隙缝而啪叽啪叽地
用订书针将嘴巴固定。
魔里沙因为每订一下而产生的痛楚而一边发抖一边流泪，发出低沉的声音。
压抑痛楚的心，将嘴巴被钉书针固定的魔里沙放入竹篓。为了不让她
逃走以及减少呻吟声而盖上了盖子。
抓到一只。
背起放入魔里沙的竹篓，青年开始去抓其他的油库里。
竹篓虽然因为魔里沙在里面粗暴地乱动而摇晃，但青年已经铁了心。
「油油啊？ 大哥哥怎么了？」
这次是发现油库里灵梦与艾丽斯的搭配。可能是这两只在合作打猎吧。
青年一边说着「油库里系叠一叠捏」一边蹲下去时、这两只弹啊弹地靠了过来。
「「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迅速地将订书机拿出来，将艾丽斯的嘴巴啪叽啪叽地固定。
这两只因为青年突然的行动而吓的睁大了眼睛。
艾丽斯因为嘴巴传来的剧痛而歪曲了脸孔，流出了眼泪。
「唔ー、唔ー！」像是说着不要不要地将脸孔左右晃动。
青年像是无视艾丽斯的行动与心情、将她丢入了竹篓。
因为一只手压着艾丽斯的身体，一只手拿着订书机，这段期间中
完全无法注意灵梦。
正当青年将艾丽斯的嘴巴用订书针固定时，灵梦逃走了。
青年慌张地往她飞跳过去，押住了她。
「油ぐ啊！ 大葛格为什魔这魔──ッ！？」
要是发出较大的声音而让其他的油库里发现就糟了，迅速地将
灵梦的嘴用订书机订了三、四下固定住。
确认嘴巴已经固定住了，将灵梦放入竹篓。青年马上就去抓其他的油库里了。
「大概就这些吧......」
看了装满竹篓的油库里一下，青年开始休息。心里想，减少了这些
数量的话应该就够了。
装着成年油库里的竹篓，虽然盖着盖子却是不断地晃动着。
盖子上还绑着绳子，所以应该不能脱逃，以防万一还压了个大石头。
放小油库里的竹篓比成年的还有多余空间，而且也没有多余的
力气而因此没有晃动，但还是做了同样的措施。
抓小油库里比较简单。小油库里的注意力比起成年油库里还要
涣散许多，而且行动更加没有思虑，所以事故死亡多。
只要在亲人没有注意到时带走后就简单了。就算注意到不见了，
只要青年用事先准备的借口就能让亲属接受。
虽然饀子脑袋也是原因之一，重要的是这个族群信任着这个青年。
青年将装着油库里的竹篓放到离族群很远的推车上之后，往族群走去。
族群中的同伴在一天内不见了许多，青年在告别悲伤的族群后，
带着抓到的油库里前往加工厂。
或许在一天内消失许多同伴会使青年被怀疑，不过原本就是容易
死亡的油库里。
就算青年不出手，也是有一天内就死去许多同伴的日子。虽然
数量并没有今天多。
更何况，至今也有许多次像今天一样消失了许多同伴(都是青年动的手)，
不至于这一次才来怀疑。
至今已经带着大量油库里来过许多次的青年，对加工厂的人已经
算是熟人了。
「欢迎光临，你又来了啊。」
「是啊，这些。」
因为已经进行过许多次的交易，所以手续已经比正规的简化了许多。
青年将竹篓从推车上拿下来，打开盖子让职员确认内容物。青年往
里面一看，看见了嘴巴被钉书针固定油库里们泪眼向上看着青年。
「............」
无论看几次都无法忍受。青年感受到胸口被紧紧抓住般的感觉。
油库里们眼睛带着困惑与悲哀。想着，为什么。眼睛诉说着，
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背叛。
「好的，没有错。不过每一次都这么多呢。」
「.......嗯、嗯，是啊。」
「那么关于谢礼......跟平常一样的日式点心可以吧。」
「好。」
青年看着往加工厂里面走去的职员，心里想着这是第几次了。
已经是界限了。
以爱着油库里的人来说，无法忍受这行为。每一次都让精神损耗。
然后这一次终于到了界限。告诉自己这是为油库里好的那一片
薄弱的精神护壁终于破了。
青年决定了。说出这一切。
至少要让族群清楚自己所做的事。说不定，能让族群自己管理总数。
隔天早上，青年带着加工厂制的点心往族群走去。点心的材料当然是油库里。
第一次连续两天来到这族群。青年也是有工作的。只是这一次事先
说明有事。
来到族群的巢穴附近，青年做了深呼吸让心情平静。
闭起眼睛，下定决心。确实地让意志坚定。无论出现什么结果，都不会后悔。
但是青年的心中，有着希望油库里能了解这份心情的愿望在。
「嗨、大家。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来到族群时，看来正要出去狩猎，族群中的油库里都还在。
看见青年身影的油库里们一起大喊「油库里系叠一叠捏！！！」来欢迎。
「大葛格怎摸噜？」
「油啊？ 那素点钦？」
小油库里们纷纷围绕到青年的脚边。
青年一边温柔地微笑一边蹲了下来，将加工厂制的点心给她们。
小油库里开心地往点心聚集，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嚼～、嚼~、好心服哟～?」」」」
每一只小油库里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与欢喜的泪水。能吃到
难得吃到的人类做的食物，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绝顶的表情。
双亲们则是看着那样的小油库里微笑着。
想到说不定会毁掉这样的笑容、这样的幸福，就让人泄气、踌躇。
但是已经决定了，不做不行。
「各位，我有重要的事要说。」
青年向油库里们坦白。
至今大量消失的油库里的事。那是自己做的。将她们带到加工厂。
到现在为止的点心都是收下的谢礼。
最初油库里们还静静地听青年的话。
但是到青年抓走油库里时就开始骚动，话说完时族群里的油库里
已经是吵闹不休的惨状。
「为啥魔要那魔错喔喔喔喔喔！！」(以下皆浊音)
「加咕长不奴油啊ぎり゛呀啊啊啊啊！！」
「还肥来咿咿咿咿！！ 把灵谬督角贝比环肥来咿咿咿咿！！！！」
「竟兰诱拐苦爱地马里扎，不溯都费派啊啊啊啊！！！」
「不能油啊ぎぢ的大淑滚粗去啦啊啊啊啊！！」
「大、大家等一下！ 这都是为了要让大家油库里的────」
「不要说谎啦！」
打断青年的话的是族群中的灵梦代表。
「对DAZE！ 大叔为了让自己油库里而骗了魔里沙们DAZE！」
「背叛是土包子的行为！」
跟着灵梦代表说话的是魔里沙代表与艾丽斯代表。
青年因为这句话受到很大的冲击。青年认为应该已经与油库里
建立了非常好的关系才是。确实自己做的是不是值得夸奖。
但是那是为了油库里好。只要好好说明，一定能好好理解的。
「......抱歉。我做的事确实不好。我道歉，就像这样！」
青年在油库里的辱骂声中，跪了下来趴在地上让头与地面接触。
油库里们虽然没有下跪的文化，但是了解那代表什么意义。
「油嘿嘿嘿、背叛者就应该要在地上爬DAZE！」
「不奴原酿！！ 把灵谬住要督马里扎环肥来！」
「大葛格环肥来咿咿咿咿！！」
就算这样油库里们还是不停下来。到现在为止无处可去的悲哀
像是找到出口，如同浊流般往青年发泄。
青年接受了这一切。这是自己任性行为的惩罚。必须自己确实承受。
但是，相对于只是一味地发泄情绪的油库里们，青年已经在思虑将来。
将来，也就是要如何处理族群的数量。
青年不断地说着抱歉、抱歉，一边磕着头。心想，等到油库里们气消为止。
不久，不只是辱骂，就连诉诸暴力也开始了。
「油咕呜呜呜呜！！！ 竟兰敢杀署灵谬督小怀咿咿咿咿！！」
「把马里扎的美没环肥来啦啊啊啊啊！！！」
「去仔啦！ 去子啦！ 杀署马里扎的轮类油库里去子啦！」
油库里们不断地用身体撞击下跪着的青年，发出了啵嘶、啵嘶的声音。
油库里们的撞击对人类产生不了什么伤害。但是油库里的撞击却
确实地伤害到青年的心。
最后撞完的油库里们似乎是消气了，一边油呼ー、油呼ー地喘气一边
停止了撞击。
青年没有受伤，倒是土渍满显眼的。
青年抬起头来。油库里的辱骂声停止下来而产生一段空白时间。
青年心想，趁现在，要讨论将来的事就是现在。所以抬起来而正要开口时──
「油啊！ 大哥哥油库里滚出去哟！」
被灵梦代表先开口了。
失去开口时机的青年瞬间说不话来，而魔里沙代表与艾丽斯代表也没
放过这时机。
「对DAZE！ 对魔里沙们做过份的事的大哥哥，不准再来了喔！」
「还有把那个一点也不都会派、麻烦的栅栏也拿走喔！」
「呃！ 怎、怎么会，等一下！ 我们好好谈──」
「吵死了！ 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呜、青年无法发出声音。
青年确实做了错事。但是他想要好好地赔罪，想别的方法来对
油库里们赎罪。
想着，只要能接受油库里们的辱骂与暴力相向，之后再次成为
油库里们的同伴。
但是油库里们干脆地毁掉青年的愿望。
趁着油库里代表们的放逐声浪，其他的油库里们一个一个地将愤怒
发泄在青年身上。
「就是呀！ 因为大哥哥的错，大家都不能油库里了！」
「而且那个栅栏！ 我一直都觉得麻烦DAZE！ 害我不能油库里 DAZE！」
「不能油库里的大哥哥不准再来喔！」
「滚粗去～！」
「但是、但是等一下！ 听我说！ 不那么做的话，不减少数量的话，
妳们会不能油库里！」
「不要油库里说谎了！」
反对青年言论的，果然还是灵梦代表。
「你又打算说谎，然后再来杀灵梦们吧！」
「不、不是！ 等一下！ 冷静地听我──」
「跟大哥哥要说的话、油库里没有！」
「我有啊！ 妳们、只靠自己是不能油库里的！ 所以我才为了妳们 ──」
「要你多事啊！ 灵梦们只要靠灵梦们就能够油库里了！
大哥哥是多余的！」
确实地，被告知拒绝了。
青年在惊讶的同时，心里的某处也能了解。
自己是不是擅自将油库里认定是没有自己保护就无法生存的存在。
这是否是因为强者的傲慢而做出的单方面的干涉。
现在，确实地有这样的自觉。
「…………我知道了。抱歉、我出去了。」
青年这么说完，就站起来走了出去，族群开始吵闹起来。
不准再来、滚回去、杀油库里犯！
各种的辱骂降临下来。被心爱的生物厌恶的青年咬着下唇，因为是
自作自受，也只能接受。
油库里们确实地说出不需要青年。
就算没有青年，自己也能油库里。那么，青年就只是个多余。
油库里们选择了自己来油库里。
那么就只有，慢慢地离开了。
但是，身为离开的人，有一句忠告一定要说。
「灵梦。这句话我希望妳一定要记住。只为了要油库里而只是
油库里的话，是无法油库里的。」
「油油啊！ 不要说听不懂的话，油库里滚出去喔！」
听到灵梦代表的话，青年转过身去。
将被说是不需要的栅栏回收以后，踏上了往人里的归途。
「ByeBye，我爱妳们。」
在途中回过头来，对着族群说的这句话，没有人听见。
青年再也没有造访这个族群。
有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