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第一百四十四章 {精品}请油库里做哟!(早苗)

在一个月前饲养的油库里死了。

死因是寿命到了。

是从10年前搬来都市的时候,

把家中原来养的油库里刚生的孩子一起带了过去,

香草种的油库里。

以体弱的香草种来说算是很长寿了吧。

在某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在我身旁永远地油库里了。

看起来死前并没有感到痛苦。

眼前放置着小本翻开的童话,乍看之下就像平常一样,

以满意的表情看着书的样子,

只是一动也不动了。

看来是在读童话时被睡意引诱,就那样永远地油库里了吧。

这个香草实际上说来真的是和我同甘共苦的同伴,

刚刚来到都市,因为总是急急忙忙患了思乡病的我,

香草总是用她那小小身体挨近着我,

安抚着我寂莫的心,一起油库里的生活。

当终于成为童话作者梦想终于成真的时候也是、 为了祝贺一起大闹到很晚。

在脑海里各种各样的回忆像是走马灯一样流过脑海…

在回想结束了之后,以言语难以形容程度的丧失感支配了我的心。

在我每次回家的时候,

香草总是会边说着「姆秋! 油库里做!」来迎接我

告诉她出版的童话十分畅销的事,

香草像是自己的事情一样地感到喜悦露出欢愉的笑容。

因为童话的销路很好,靠着版税收入总算购买了属于自己的独栋房屋时,

「这样的话,哥哥也能好好油库里了!」这样比起自己先担心我的事。

去散步的时候虽然体弱但是会逞强地说着「大哥哥就由香草来保护!」。

回忆中的事永远不能再体验了。

因为香草已经去能够永远油库里的地方了。

从那以后,我失去了生存的活力。

听起有点夸大,不过是事实。

包含在老家一起度过的时间,

是共同生活10年以上的好伙伴,

两人一起共同克服了各式各样的困难。

虽说是因为寿命,但对我来说就像有如半身的存在被夺走了。

在庭园将香草埋下并建造了简朴的坟后,

我不禁哭泣了起来。

已经好几年没有这样大哭过了。

因为除了香草之外我没有和其他人同住,

可以毫不忌惮地尽情哭着。

老实说不知道哭了多久,眼泪才不知不觉地止住了。

接下来吃了什么,什么时候睡了,

也完全记不得了。

只记得这样过了1个月最低限度,只是吃与睡的生活。

据说来访问的朋友所说的,他们对一段时间不见我那憔悴的脸感到非常吃惊。

但是对我来说,即使有点过意不去,但有时对朋友这样的担心仍然觉得腻烦。

心里虽然明白,再继续这样的生活是不行的。

就算就此死去,香草是不会感到喜悦的。

朋友对我这样说了"好好地活下去吧。"

但是现实中香草已经不存在了。

10年中有如半身的存在,就这样被残酷的死神冷酷无情地带走了。

看到我这样无力生活的模样,

也许嘴巴很毒的油库里会看不过去

骂着「油库里死」吧

某天

朋友在我的家半强迫地留下了某个东西。

有着绿色的头发,模仿青蛙和蛇的头发装饰

…1只油库里。

于是,

我和油库里草苗的生活,

就这样半强制地开启了序幕。

「请油库里吧!」

一醒来就听见油库里那独特的尖锐声音。

往身旁一看,是油库里早苗。

看起来是为了能来到新饲养主的地方感到高兴,平静地笑嘻嘻的样子。

朋友是这样为我说明了

因为前一个饲养主因为突然有事不能养了,

所以只能拿来你这里养了。

如果你不接受的话,只能送去保健所了。

老实说不想再饲养油库里了。

无论如何也不想,

因为总是会想起香草的事。

虽然是半被威胁的状况,

但知道若拒绝这油库里她就只能被送到收容所了,

我实在硬不下心…

不过不稍微发泄怨气是不行的,

举起拳头好像要往朋友脸上打下去的样子

「还有想打人的精神吗…看来已经没问题了」

那样说完朋友就回去了。

于是油早苗就这样度过了在我家的第一夜。

就这样…

现在让早苗和我睡在同样的房间,

不过并没有打算特别疼爱的意思。

对比其他的油库里种还要特别稳重的油早苗、

只是弃置不顾虽然有点不忍心。

不过心头总会不知不觉浮起与香草的回忆,

我实在没有跟她好好游玩的心情。

「…………」

第二天的清晨

因为前晚总是翻着身无法睡着,

我一动不动地观察早苗打发时间。

油库里。

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已经是作为宠物有如狗和猫一样普遍的存在。

有着如同馒头皮一样的表皮,内容物是豆馅。

用活着的馒头来形容是最贴近的言语了

有着一定程度的智力,能说人的语言。

这样摩诃不可思议的生物。

这个油库里早苗好像是出现不久的油库里新种,是最普遍的灵梦种的亚种。

和灵梦种相比,性格非常沉稳,比较不自我中心,有自我献身的倾向。

只要稍微教育,好像就能帮忙处理简单家务的样子。

「……请、请,别那样盯着看啦……」

发现被我一直注视着,早苗羞涩地向旁转过了头。

真是有趣啊。

于是我起身出了被褥。

先来吃早饭吧,早苗的事待会再考虑吧。

「如果想吃饭就跟来吧。

不然待会就什么都没有啦」

那样说完,早苗惊慌地跳跃在我后面跟着。

到了厨房后,从冰箱中拿出东西并加以烹调。

拿出了一大一小的碟子,一个自己打算要用,一个则是给早苗的

今天打算作普通的蔬菜炒蛋。

在小的碟子,为油库里多少地调着味。

我以前总是这样为香草作的。

————于是…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今早也是为在地板上等候着的早苗放下了蔬菜炒蛋,

接着从锅盛了饭自己也开始吃着。

在开始吃早饭前偶然转头看了,

早苗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这边。

看起来是很想吃蔬菜炒蛋的样子,

不过并没有开始吃的迹象。

之前也一直都是这样,不对她说「可以吃」的话,

她是不会开动的

一开始我是这样想的…

看起来先前已经有受过周到的教育。

不用花费精力再训练,

这样轻松多了。

了解我这样的认知是错的,

是再过1个月的事了。

发现早苗不对劲的那天,是十分令人暖和愉快的天气,

对油库里来说想必是非常能油库里吧。

边这样想着走去客厅后,果然在温暖日光射入的窗框前,

早苗正恍恍惚惚假寐着。

和早苗一起生活1个月了…

我终于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这油库里实在太懂事了。

像是油库里常说的「来玩吧!」 「

肚子饿了啦!」,这早苗完全没有过这样的主张。

不管怎样,

不论是一起吃饭的时候,

拿出香草还在时就有的球和她一起游玩时,

早苗的反应不论怎么看,

实在稳重的太过分了,

完全不像油库里

自己吃的时候一起拿出饭,pachi油ri—在的时候虽然买了,

但是预先给予了有余使用的事没有的油库里用的球。

我想到那时,是那样的东西吧。

虽然之前没有养过早苗种,以前在家中也养过香草种与魔理沙种。

本来我是想说油库里有那么多种类,

其中有这样老实的品种也不奇怪吧。

我为了不吵醒早苗抑制住脚步声,在附近弯下腰望着她的睡脸。

因为想起以前与香草生活中快乐的事,心情变得有点忧郁。

多亏早苗的关系,我现在总算多少能释怀了,

也清楚体认香草已经不在我的身边这件事。

香草,已经死去了。

「油ぅ、油ぅ……」

早苗,并没有察觉我的到来那样地睡着。

那睡脸经常是安稳的表情,

不过有时皱着眉,

像是被梦魇镇住了的样子,

是做了恶梦吗?

看着早苗那油库里特有的睡脸,

我又发现了一个奇怪的事。

除了这一次以外,我在之前的一个月中从来没有看过早苗的睡脸。

早苗总是比我晚睡,又比我早起。

就算是吃饱了饭,用球玩耍的时候,

即使看起来很累了,

但是还是从来没有在我眼前睡着过。

虽然因为这一个月,

我确实没有积极地和早苗接触。

这样实在不算是个好饲主,

没看过几次早苗的睡脸是正常的

不过完全没看过这种状况实在是有点异常吧?

又想到了。

早苗总是保持着笑容。

她总是不会疲劳地微笑着,

但不知为何我看起来总觉得早苗并不是因为高兴而保持微笑的

…冷静地观察后,那笑容看起来有反而有点令人空虚的感觉

因为前一位饲主,是严格的饲主吗…

一边考虑那样的事,我的手自然地抚摩着早苗。

轻摸着安静地睡着的油库里。

被日光暖和的头发摸起来的感觉好愉快啊。

嗯,有点不对

这样抚摩后,

感觉头发和皮肤间意外的有几个粗糙点存在。

听说不能油库里的油库里由于紧张状态才会有这样的情况的例子很多。

还有如果感到饲养主是不能油库里的话,好像也会变成这样。

恐怕早苗的情况是后者吧。

在此之前我并没有自己是不能油库里的家伙这样的自觉。

老实说,有几次因为无论怎样都保持着笑容的早苗感到有点郁闷,

不知不觉举起了手。

想起来有点做了坏事的感觉,

有点吃惊了。

我现在正担心着早苗的事吗?

不管如何这1个月,

虽然并不明显,

因为早苗的关系,

我心里的伤口好像一点一点地愈合了。

边苦笑着边继续抚摩着早苗,

手指好像碰到了什么。

于是试着用手推开平常隐藏在头发看不见的那里,

摸起来有几个小点的样子。

不对劲…

那个部分看起来只是像烧焦过后的痕迹。

是压上还没熄灭香烟的伤口痕迹……

火伤的痕迹还不只一个。

虽然不明白确切的位置,

向外面摸过去,还有几个类似的地方。

虽然是不阻碍油库里的行动程度的伤口,

不过确实是伤口的痕迹,不会错的。

「怎么,怎么会这样呢……」

「是"虐待"吗」

不知不觉说出这样的言词。

"虐待"这样的单语…

现在以教育的名号对油库里进行这样的行为的人的确不少。

特别因为油库里能够了解人的语言,

但天真口不择言的特性

以对油库里言行焦躁为由,

为虐待奔走的家伙也很多。

当然也有些油库里,就如同人类中的情况一样,是天性顽劣,

光讲是讲不听的,不得已只能用痛苦加以训练的个体。

但无论怎么看,

这早苗是属于可爱的一方吧。

为什么要这么残酷地对待呢

突然发现了…早苗正轻轻地战栗着。

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不过看起来是非常恐惧的样子。

我轻轻地想把手抽回…

无意中碰了某个像是火伤的痕迹后。

早苗的身体瞬间性地僵直不动了。

「对,对不起! 不知不觉地……对不起,

拜托,好烫的,好烫的东西请不要……!」

不像是油库里的敏捷…

早苗迅速地向旁跳开,

然后喀哒喀哒地发着抖。

「喂,喂……」

我试着安抚她的不安,不过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

只死命持续地说者「对不起」「不会再做了」「请不要啊」这样的话。

为了安慰她伸出手打算抚摩她,

不过马上被她急忙躲开了。

「没办法了……」

老实说,不知道要怎么办。

于是我叹着气从房间走了出来,

想去打通电话。

在打了电话不久,有位朋友来到了我家。

就是那个在一个月前,把早苗带来我家的家伙。

在他身旁有只身体种的恶心丸

是这家伙养的油库里。

和这家伙是在10年前认识的,

在我刚来这都市不久马上变成了好朋友……

细节还是先不说了。

这家伙是大家公认的油库里迷,

在油库里各方面都很有研究…

现在这社会中那里都有油库里迷啊。

靠着这家伙的好口才

总算说服出版社让我出了童话绘本。

他的本业是侦探,

不过由于利用工作时构筑的独自信息网络,

也时常从事油库里的保护活动。

对受到虐待的油库里和被扔掉油库里加以保护,

让其回到自然,或是寻找下一个饲养主。

把早苗带到我这,八成也是这样的原因吧。

「啊,好久不见。早苗过得不错吗?」

「如果没什么事还会叫你来吗,快进来吧」

回到了客厅,首先先为客人们倒了茶。

倒了我、朋友及恶心丸的分,

早苗现在不在这里。

「喔喔,就烧喔就烧喔」

(台语)

无视激烈地摇晃着头的恶心丸,

(因为朋友说,那像是习惯一样,是止不住的)

朋友向我发问了。

「早苗,现在情况如何?」

「在上面哟,比起刚才总算冷静下来了」

在打电话之后到朋友到来为止这期间,

处于恐慌状态的早苗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从她话中听起来,是因为在做梦中,

想起了从前的记忆才会这样的。

因为她想独自一个人一下的恳求,

现在让她在卧室里待着。

「这次该我问了。

为什么会这样啦? 你虽然放了早苗在这里,

但什么事情都没跟我说吧」

「喂,是你那时候什么都不问的哟? 

好啦,正好和你好好说明。

我是想说已经不要紧了哟。

而且心中的伤口是很难愈合的东西,

你应该是很了解的吧」

然后,朋友细说了如何保护到这只早苗的过程。

这早苗据说原来是野生的个体,

是被虐待狂,所谓「虐待哥哥」捉住,

加以虐待的油库里

据说因为在第一次虐待后没多久就被救出了,

并没有留下非常严重的伤痕…

不过,

好像因此在睡着时经常作着恶梦,

像是刚才一样不自主的恐惧反应…等,

心灵有着很大的伤口。

从早苗的头发中察觉到的伤口,就是过去虐待的痕迹吧。

但是早苗会这样不能油库里,其中也稍微搀杂我的原因在吧。

「你没有想过随便送到我这里的话,万一我也会虐待呢」

「没想过喔,因为我信赖着你啊」

听着眼前毫无阴影的脸说着那样的事,

不知为何有点不爽…

不分好坏的虐......啧啧

就在这时,从坐下用茶以后

一直不说话的恶心丸张开了口。

「哥哥,这样好吗?」

因为她那和平时完全不同,认真的语调的说话声音,

我禁不住纠正了坐姿。

「提议要把早苗带来这里的是我,

以为我以前也是这样莫名奇妙从野外抓走虐待,

后来才被救出来的油库里,

因此我很能明白早苗的心情;

对于失去不可替代存在大哥哥的感觉,

虽然我不能完全了解,但也多少能明白」

感到吃惊。

虽然和这恶心丸认识这么久,

不过没有听过她如此认真说话的样子。

而且比什么都正确理解事态,

并且打算应对的事。

「因此,我与大哥哥讨论后决定了。

 心之伤不论如何也不会消失。

但是,要是你的话,

一定会想出治疗早苗心灵伤口的办法」

「所以啦,你们为什么能那样断言啦! 

说不定我会忽然生气把早苗杀掉哟,为什么不这么想!」

不觉间我已经用力拍了桌子。

杯子因此倒了,一些热水滴到了脚上。

对啊,为什么这些家伙,这么相信我呢。

处在悲伤中无法好好地对待她,

说不定会讨厌她而伤害她或无视她,

即使怎么么说也会对早苗危害的我。

才这样想着,

恶心丸的话漂亮地打碎了我的认知。

「可是,如果你是和善的人,不是吗?

才可以和香草那么油库里的过了十年,

只是一般地饲养油库里是不可能作到这样的,

因为你是非常和善的人。

如果不是和善的人,不会因为同伴的失去悲伤那么久」

「但是……」

「而且,在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

急急忙忙地说是非常严重的伤口。

早苗所受的伤只是用眼睛看的话不用心去体会的话

是看不出严重性的吧? 

真的要是厌恶油库里的话,

是不会这样做的吧。

更不用说为了不让早苗恐惧,

你还允许让她独自冷静下来,

这不是你还喜欢油库里的证据吗」

言词梗住了。

这2个月的确不太常外出。

首先是想说不太想和人相处。

但是还有一个理由。

要是遇到其他的油库里的话,

我可能会忍不住怒气想要弄散牠们。

有时看着早苗,

也会想说为什么这个东西活着

香草却死了…这样的事。

我想我没有伤害早苗的原因是

因为早苗太懂事了…

如果当初带来的是魔理沙或是蕾咪莉亚这种任性的家伙的话;

我说不定就会作出傻事了。

因此出门的时候总是在野生油库里已经睡着

夜深人静的夜晚,

也尽量不会去油库里经常出现的场所。

杀了油库里,香草还是不会回来的。

这点我还是明白的。

「不管如何哟,没有永远不会分离的伙伴。

可是呢,我们能做的事,

并不是只有悲伤而已吧?

为了死去的油库里,好好地油库里活下去。

这才是我们唯一的且能做的供养啦。

 

而且,你没忘记吧? 

你开始写童书的理由…我还记着哟」

最后的一句话,

深深地打动了我的心。

发现的时候,

眼泪已经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回想起了,

我开始写童话的理由。

在这2个月中,

沉浸于悲伤中,

竟连这样的事都忘记了。

注意到了…

已经控制不住从胸里头往上冲升的感情。

勿忙站了起来,

向2人道了歉…

说了因为今后会很忙,

要赶紧回去了…

这样有点无礼的送客言语

讲完后我快步离开了客厅

2人很有默契地用理解的笑容送我离开了。

望着走出客厅的这个家的主人,恶心丸满意地摇晃着头。

「喔喔,没事啦没事啦」

当刚被恶心丸主人保护的时候,早苗正陷入极度不信认人的状态。

甚至连农家香或身体种蕾蒂接近都会极度让早苗感到害怕,看得出来这恐怖已经根植在早苗的心中。

因此早苗的治疗主要由通常种的油库里担任,好不容易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在早苗回复到能正常会话的状态之后,恶心丸决定尽可能与早苗在一起好安慰她。

自己也是曾经受到虐待的油库里,因此想成为帮助早苗的力量。

在主人的家中,

曾经受过这种招遇的油库里非常的多。

大家种族虽然不同,

但是有身为家族这样的共识。

其实呢,

把早苗带来这个家,

是家族的全体同意后决定的。

家族中几乎所有的油库里,

以前都和这个家的香草玩过。

大家都认为香草是非常能油库里的油库里、

看起来非常幸福的油库里。

因此在2个月前听说她死去的时候,

大家都为她流着眼泪感到悲哀。

但是,香草是因为天寿已尽而死去的。

身体非常柔弱的香草种能够全尽天寿

是非常少见的事。

即使是和善的饲养方式,

在季节的替换的时候,

因为身体实在太弱,

香草种也常因为意想不到的事死去了。

能够让香草油库里地活到最后,

一定是因为这个家的主人是非常和善的人吧。

因此呢,

要是让早苗在这个家住下的话,

这个家的主人一定会把早苗治疗好的。

家族的油库里都是那样想的。

并且希望透过和早苗接触的事,

让这家主人的心之伤也能痊愈。

身体的伤油库里也能治疗。

但是,就和人类一样,

因为人所受的心之伤,

不和同样的人相处,

是不能治疗的。

反过来也是如此。

恶心丸也是亲身体验后牢记着这个道理。

「那么,现在的我们看起来有点碍眼了,

要回家了吗」

「喔喔,走吧走吧」

接下来只是早苗和这家主人的问题了。

和自己已经不再有关,也没有有关的意义。

在向外离开经过门口的时候,

恶心丸和主人都已经理解了

这个家的主人已经没问题了,

但是早苗不要紧吗?能够回复吗?

多少还是有点不安,

但是…

「喔喔,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留下了这样的话,恶心丸和主人就这样离开了这里。

之后,

我走到了卧室前。

好好考虑后,

除了这样的方法以外我想不出其他的方法。

和早苗说话。

我是怎样的人,

早苗是怎样的油库里?

还有最想说的…

我开始写童书的理由。

为了这样的目的,

我从杂物堆中把某样东西拿了出来。

从香草死去以来,

一直放在仓库中的东西。

「早苗,我进入啦」

想起来了,

像这样叫了早苗的名字不正是第一次吗?

以名字称呼是交谈的基本。

连那样单纯的事也忘记了…

我为自己的愚蠢叹了气。

在房间角落,

早苗正凝视这边。

正用看起来有点抱歉的表情,

浮出苦笑的笑容。

因为只是这样站着实在太愚蠢了,

在地板上盘腿坐下。

「啊—,那个,这样啦

可以过来这边一点吗?有话想跟你谈谈啦」

早苗在一瞬间露出了害怕的脸色,

不过看起来作好了觉悟,

跳跃着来到了我的身边。

不再尽量说点话是不行的,

我这样想着,不过…

老实地说,我实在是不太会说话。

还是努力看看吧。

「要说话…吗?」

从那眼里,还能看见害怕的眼神。

看起来好像自己作错什么事的表情?就是那样的脸。

「啊啊,只是想和你聊聊天啦。

因为这1个月,都没有像这样好好和你说话过。

多亏了你和那群家伙们,我总算想起了很多先前忘记的东西哟。

谢谢啦」

首先,坦率地试着表示了心情。

早苗好像还是一副踌躇的样子。

算啦,还算不错啦。

毕竟是到现在为止

和自己不太有交流的新饲主,

突然用平静的笑容表达了感谢的意思。

要是我也会不知所措吧。

「哎,啊,那个,嗯……?」

喔喔,迷惑啦迷惑啦。

嘛,没有再像之前一样逃跑,

算是不错啦

「嗯,普通来说当然会不知所措。

和之前的态度完全不同吧。

要说哪一边才是平常的我的话,是现在这样哟」

抚摸着早苗的头…

摸起来稍微滑滑的那绿色的头发。

从那里可以感觉到早苗的体温,非常温暖。

一开始好像还有有点害怕的早苗,

我并没有恶意的意思好像逐渐传给了她

放松了原本绷紧的身体,

变成放松舒舒软软的样子。

……且慢,差不多该说正事了。

摸起来心情太舒服了,差点忘记了时间。

「那么说来,你,能读字吗?」

针对这个问题…

早苗好像不了解我的意图

用诧异的脸看着这边,

不过还是,稍微地点头了。

「要是平假名左右的话,能读……,不过」

「原来如此,这样就够了。

其实有想请你看的东西」

在早苗眼前放下刚才好不容易才拿出来的东西。

是个装着许多张四角的纸绘图的东西。

封面有许多只在原野中看起来正油库里过着的油库里们…

中央绘着一只正快乐地跳跃着的香草

总之,是童话故事书。

标题是「油库里香草的旅行」。

是我把饲养的香草做为原型,

绘画的童话绘本。

是我第一本正式出版的书。

「是我绘画的童话。

试着读一下好吗?

如果翻不开的话,我也能念给你听喔」

摇着头的早苗。

看起来想自己试着读看看的样子,

决定暂时让她自己试看看。

这个绘本的主题是描绘着…

独立的香草经过并克服各种各样的苦难,

与旅途中遇见的朋友一起

好不容易地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油库里place。

虽然看起来是那里都看得到的老旧题材,

但正因为是这样,

就算是油库里来看,

也很容易看懂吧。

这个绘本真的说起来就是为油库里写的童话。

为了让油库里看后会觉得快乐的绘本。

这就是…我想描绘的童话。

看着早苗的样子…

完全对这本童话入迷了。

瞳孔放着光正专注地读着。

就如同刚才所说的,我并不擅长说话。

因此,我请早苗读了我写的绘本。

这10年,

不,从我有记忆开始,

一直不断地描绘着画。

因为在家的油库里们是最容易观察到的对象,

一直描绘着油库里。

想起来了…

打算画童话绘本的原因。

一开始只是为了家中的油库里的要求:

因为香草喜欢听故事,

在为香草说着床边故事的过程中,

随便地画了些插画

好让香草能读了以后能够开心

这样的事是一切开端。

那时,不仅是香草,

其他的油库里也因为听着故事感到非常喜悦,

大家总是非常高兴地讨论着故事。

从那个时候开始,

一直这样希望着。

即使是油库里,

想要描绘就算是油库里也能好好地看着,

愉快地看着的童话。

想看到读着那样的童话,

感到快乐的油库里表情

想一起享受着故事,

一起为图画感到喜悦。

虽然喜欢油库里,

对难以用话语表示的我来说,

绘画是表示那感情的方法。

那就是童话绘本。

也是我的原点。

因此,也希望早苗知道。

眼前的人,

是多么地喜欢油库里。

世界上不是只有会虐待油库里那样可怕的人类。

喜欢油库里喜欢到没有办法的人,

在这世界上也是很多的。

所以…

过了一段时间后,

早苗把绘本读完了。

脸上浮出了笑容。

并不像以往那样看起来有点空虚的笑容,

而是看了以后心好像就被治愈了,

那样温暖的笑容。

「……啊,早苗」

「恩,是…」

以多少还是有点紧张的神色,

早苗回应了我。

好像并不是完全摆脱了恐惧,

不过没关系。

以后就让时间来解决吧。

「看过那个,你怎样想? 觉得如何啊」

(译按:

看到这里我竟然先想到了以下的东西,

我对我污秽的心灵感到羞愧XDDD

男人:ところで俺の绘本を见てくれ。

こいつをどう思う?

早苗:すごく……大きいです

男人:やらないか)

早苗像是稍微想起了什么看着空中,

「非常地令人羡慕。

想象这样,油库里过着……」

「做就行了。

油库里该做的…就是油库里,不是吗?」

那样说完后,

早苗看起来正有点担心地仰视着这边。

于是再说什么之前,

拾起了早苗放在大腿上

碰起来软软的,温暖的感觉真好。

是已经忘了一段时间的感触,

自然地用手指轻轻擦着早苗的脸颊。

「在你来之前

知道我有饲养过香草吗? 

那个童话绘本,就是以那个香草为蓝本描绘的,

希望能让读过的人或油库里都能回复精神

好好油库里过着而描绘的。

因为香草种身体很弱,其实是没办法像这书中的主角那样那里都能去的」

一边抚摸着早苗的头,一边持续着话。

「我已经听说了,虽然你的前一个饲主是相当残酷的家伙。

但是,你已经是我的油库里了。

会虐待你的家伙,在这个家里并不存在。

在这里的只有一个,因为油库里而着迷的绘本画家。

尽量油库里过着就行了,如果有什么不愉快的地方请安心说吧。 」

「即使到现在为止一直遇到痛苦的事,

只要今后能变得一直幸福就行了。

是吧,早苗。

只要你想的话,想返回到野生生活,

回到那原本居住的山也可以哟。

所以……在那之前,

在这个家油库里过着吧。

我也…想和你一起油库里」

没有回答。

早苗的身体只是微微地颤动着。

只是从裤子上传来有点湿湿的感觉。

然后就这样一阵子,

我一边抚摸着早苗的头

一边想着新绘本的构想——

于是,

又一个月过去了。

我和早苗的关系变得十分的良好。

因为原本就是个性和善的油库里,

也常帮我作着运送餐具之类的工作,

而且不会随便吵闹是最令人愉快的事。

虽然比起普通的油库里还是保守了些,

但是总算为表示点自我主张。

经常就像要补回到现在的份儿

一样地撒着娇,

因为实在太可爱了,

令人没有办法的可爱。

对朋友说这样的事的话…

「喔喔,已经听到不想再听了啦」

粗鲁地当作耳边风的家伙,

一人与一油,

真是失礼的家伙啊。

主要是对早苗来说…

轻轻地在恶心丸和主人的身上锤了几拳作为惩罚

无论如何,

我勿忙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因为年终已经迫近了,

买进了许多各式各样的东西。

和早苗一起度过的初次除夕…

要去敲除夕的钟吗?

还是进入到被炉里一起看红白?

无法决定要怎么快乐地过年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即使不看镜子也能明白

我的脸有点红红的。

立在门前轻轻地按摩脸颊回到普通的表情。

深深地呼吸后

想到了令人难为情的事,

这完全是新婚先生的反应嘛

这样苦笑着打开了门。

「请油库里做哟!」

迎接我的是早苗那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