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章 喜之郎系列——招牌
对油库里来说，冬天是最不能油库里的季节；所以油库里的春天似乎来得比人类更早一些。
还没到过年的时间，喜之郎家后院的围墙外，流浪的油库里们就开始不分昼夜地往返奔波；在寒意尚浓的年末寻找着属于它们自己的“年货”。
招牌魔理沙总会在吃饱喝足后，趴伏在后院的小窗口前静静地躺着，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流浪油库里。喜之郎大哥哥只有在晚上和周末才有时间陪它玩，所以盯着这些忙碌的油库里们成了它唯一感兴趣的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招牌魔理沙逐渐记住了几张陌生的面孔——那些经过次数最频繁的流浪油库里。
特别是一只戴着褪色帽子的魔理沙，身为同种类的招牌魔理沙自然对它更感兴趣。
这只魔理沙的速度好快，总是在不经意间从招牌魔理沙的眼前奔过；破旧帽子里飘出的带有些许腐败食物的味道还来不及吹入招牌魔理沙的鼻子里，褪色龘魔理沙就已经消失在它的面前。
“油！是魔理沙的同类DAZE！油库里…”
每次都是这样，招牌魔理沙还来不及问好，对方就已经跑远了。
“油…”一种被排除在外的无视感让招牌魔理沙倍感寂寞。
直到有一天，不知道是食物装太多了还是受了伤，褪色的魔理沙选择了缓慢的爬行经过了窗口——就好像看见镜子中的自己一样，他被窗口内向自己大声打招呼的招牌魔理沙吓了一跳，它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诧异和喜悦。
“油库里系叠一叠捏！”不管人类如何疼爱，招牌魔理沙始终不会忘记身为油库里最本能的问候。
“……”
换来的只是沉默，在听到同伴呼唤般的问好之后，褪色的魔理沙留下了一个含义不明的眼神便快步离开了；招牌魔理沙期待交友的心情还来不及释放就被沉入了海底。
每天都是这样，褪色的魔理沙都会从窗口面前经过，招牌魔理沙依旧喊着“油库里系叠一叠捏”做着试探性地接触。
只有当喜之郎大哥哥回家的时候，招牌魔理沙才会离开那个小小的外界窗口，奔向喜之郎的方向；而它并不知道，也只有这个时候，路过窗口的褪色的魔理沙才会停下脚步，默默地看着招牌魔理沙跑向喜之郎的背影——它在想些什么，招牌魔理沙并不知道，也不可能去想。
喜之郎在家的日子丰富多彩，招牌魔理沙暂时忘记了外头自己试图接触陌生油库里，享受着和喜之郎大哥哥在一起吵闹的乐趣；而每当幸福时间过去，喜之郎必须外出的时候，招牌魔理沙又会回到那属于它自己的小小空间，透过窗口继续关注它想象中的“交友圈”；
直到有一天，当褪色龘魔理沙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艰难地爬到窗口附近喘气时，这个脆弱的“交友圈”再也容纳不下双方了。
不知道是受到了人们的驱赶还是遭到了同类的欺压，褪色的魔理沙的帽子变得残破不堪，底部的重伤已让它失去了奔跑跳跃的能力；现在的它只能用仅剩的一点足部拖沓着整个身体缓慢爬行。
每前进一步，身体内的馅子便从伤口撒漏出来，褪色的魔理沙的力气也随着内馅的流失而逐渐消退；可既便如此，它仍然用尽力量稳住头顶的帽子——里面装满了从各个废弃站回收的尚未完全腐败的食物，也装满了让家庭继续生存下去的希望。
然而，残破的身躯终究无法长时间维持重心，在经过窗口的时候，褪色的魔理沙终于坚持不住歪倒在窗台上，承载幸福的食物随之撒满一地。
褪色的魔理沙就这样靠着窗台不停喘着粗气，它的眼睛依旧盯着满地的厨余，意识却正在逐渐远去。
“对不起DAZE……请连魔理沙的份一起活下去DAZE……”放弃了挣扎，怀抱着幻想的褪色的魔理沙闭上了眼睛。
“油库里系叠一叠捏！”
一声巨响将褪色的魔理沙从无尽的深渊中召唤了回来，它猛然睁开眼睛，朝向响声的发出地——那层透明的玻璃后面，满怀笑意向着同伴呼喊的招牌魔理沙。
愤怒彷佛从天而降，超出预料却又在意料之中。褪色的魔理沙用尽最后的力气扑向窗口时，招牌魔理沙收起了笑容，转为一脸的惊恐——它知道油库里有打破玻璃的能力。
褪色的魔理沙显然没有那样的力量了，它只是将脸直直地贴在玻璃上，双眼死死地盯住招牌魔理沙，试图将它看穿一样。
突来的袭击让招牌魔理沙后跳了数步，它不明白自己为何被这样对待。
“魔理沙什么都没有做DAZE……魔理沙只是想和同伴打招呼DAZE……”
“为什么这样讨厌魔理沙DAZE？”
闻声而来的宠物灵梦一家从暖屋中钻出，缓步来到窗口前看热闹；玻璃上那张狰狞的脸让灵梦一家惊慌失措。
“麻麻那是什么啊！这么不能油库里的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哦！”
“魔理沙大哥快把它赶走啦！”
灵梦一家的求助声让招牌魔理沙从诧异中惊醒过来，同时也得出了它自己的结论——
魔理沙没有错，错的是眼前这个不能油库里的家伙；
就算不想成为油库里的朋友，也不用这样对待魔理沙吧？
既然是不能油库里的家伙，魔理沙也不用对它客气了！
招牌魔理沙并不懦弱，它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一步跳到窗台前勇敢地面对着褪色魔理沙，用油库里最具代表的手段恫吓对手。
在对峙的这一刻，招牌魔理沙认为自己从来就不是宠物，而是森林中像征力量与领袖的优秀魔理沙种。
然而双方谁都碰不到谁，若不是这块坚硬的玻璃，种族间的仇杀必将出现；但现在的招牌魔理沙只能鼓足身体，在灵梦一家的助威声中，不断发出“噗噗”的声音来震慑对手。
“我回来喽！”
喜之郎意外地早归了——明天就是周末，所以他早点回家以便做好外出的准备。
“魔理沙！看大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咦？”
映入喜之郎眼睛的，是一脸茫然的灵梦一家、一张刻在窗口玻璃上愤怒的脸孔、以及不知为何惊慌失措、满脸恐惧的招牌魔理沙。
“油！喜之郎大哥哥快救救魔理沙DAZE！有个非常不能油库里的家伙想闯进来DAZE！”招牌魔理沙完全无视灵梦一家的惊异表情，挥洒着眼泪扑向喜之郎。
当然它只扑了个空，喜之郎用巧妙的步法躲开了招牌魔理沙的飞扑，同时走到窗台前蹲下观察。
“……什么啊，这不早就死了嘛~”喜之郎扭过头，用一种非常“囧”的表情看着因飞扑过猛而倒在地上的招牌魔理沙。
“油？真的DAZE？”招牌魔理沙从地上爬起来，蹑步靠近窗台观察。
褪色魔理沙的皮肤正在不断开裂，内馅因为紧贴着玻璃的缘故而吐不出来，塞满了整个口部——这是油库里典型的死亡标志。
但是它的表情仍是莫名的愤怒，失去光彩的双眼依旧直直地盯着前方；正因为如此，让喜之郎觉得无可思议。
“招牌魔理沙是绝对不可能擅自和外界油库里接触的”，那是喜之郎从饲养它开始就一直灌输的原则。
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这只受了重伤的流浪油库里做出这种行为呢？
向来聪明的喜之郎也弄不明白是怎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招牌魔理沙并没有完全放弃身为一直魔理沙种应有的憧憬——驰骋草地、领导群油的梦想。
但是与这比起来，可口的食物、舒适的小屋、安逸的环境对招牌魔理沙来说更重要；为了能够继续在喜之郎的庇护下生活，它唯有放弃这种理想。
所以在喜之郎回来的那一刻起，招牌油库里才有了那样的急速转变。
完全地埋葬自己的天性、忘记自己曾经是一只优秀高贵的魔理沙，现在的自己只是一只不论种族的普通宠物油库里罢了。
这就是招牌，能让任何人类忽视自己的品种，做到完美宠物标准的招牌油库里，只有这样才都够像现在这样躺在喜之郎的怀抱中，安心地吃着非常油库里的点心。
油库里没有多少头脑，但它们也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归宿；喜之郎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会一直爱护着眼前这只爬上自己膝盖、尽情享受的招牌魔理沙——就好像他们之间有种共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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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喜之郎系列——亲子筹码 】
“咔噔！”就在喜之郎整理房间的时候，一枚“喜”字徽章从抽屉里掉落在地板上。
“YU！大哥哥别动，让灵梦来帮你捡哦~”一旁协助传递抹布的亲灵梦赶紧跑到喜之郎脚边，用嘴含起了那妹徽章。
“咬，咬……恩？怎么这枚徽章那么旧呢？”灵梦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抬头看着喜之郎——那枚“喜”字徽章不仅陈旧，而且灵梦知道喜之郎从来不会留下用旧废弃的徽章。
喜之郎看着灵梦口中的徽章，没有回话，意外地露出了一脸落寞的表情，这让亲灵梦非常紧张。
“YU……灵梦说错话了吗？会油库里道歉哦……可是有灵梦在大哥哥别这么寂寞哦！”
喜之郎被这句话拉回到平常的神态，从灵梦口中拿过旧徽章说道：“想知道喜之郎我为什么会留有这枚徽章吗？”
“YU！油库里想知道哦！快点告诉灵梦！”灵梦兴奋地跳到椅子坐垫上，软下身准备听喜之郎诉说徽章的故事。
“这枚徽章象征我喜之郎饲养收留油库里以来，一个始终无法让自己释怀的遗憾……”喜之郎面向灵梦坐在床上，开始讲述这枚“喜”字徽章的故事。
拥有这枚徽章的是喜之郎家中的一号标准宠物灵梦，当都市盛行饲养油库里的风俗后，出于对油库里的喜爱和适应潮流的需要，喜之郎从当地的油库里专卖店细心挑选了一只受到良好教育的灵梦种，带回家进行饲养。
虽然价格稍微贵了些，不过这只灵梦的确物有所值。不仅听话，通人性，而且非常聪明，犯过的错误经由喜之郎提正后便会立刻改正；吃喝睡完之余也会帮助喜之郎做一些油库里能够做到的家务，搬运资料等等的杂活。
在喜之郎眼里，这只宠物灵梦作为首只家居油库里来说已经相当合格了。
平时空闲的时候，喜之郎也会让灵梦挂着“喜”字徽章出去溜走——名为溜油库里。灵梦在外出散步的过程中，也会趁着喜之郎和朋友闲聊的时候结识朋友家中的宠物油库里，逐渐地灵梦和附近的宠物油库里都熟悉了起来，虽然灵梦种很多长相类似，不过因为“喜”字徽章的关系大家很快能够认出喜之郎的宠物灵梦。即便有时候喜之郎出门不在家，灵梦也可以独自找寻这些油库里伙伴而避免寂寞。
在这些油库里朋友中，有一只魔理沙和灵梦相处地非常好。每次见到魔理沙，灵梦都顾不上征求喜之郎的同意，大老远地朝着魔理沙飞跳过去。
看着灵梦和魔理沙之间亲昵的行为，喜之郎多少有些失落感，不过他也为灵梦能找到一个中意油库里而感到高兴。
“在过一阵子，干脆向朋友把那只魔理沙要过来吧~灵梦也该成家了！”喜之郎曾经这么幸福地计划过。
可惜这个计划终究没能实现，距离饲养风潮还没过3个月，因为缺乏有效的饲养管理以及油库里本身过度的生殖能力，在加上一些完全商业化油库里在出售后立刻暴露了恶劣的本质，开始出现大量抛弃宠物油库里的现象。
都市的大街小巷都开始浮现流浪油库里个体甚至家庭团体的影子。非常不幸地，在一次外出散步时，喜之郎和灵梦在街角垃圾站发现了那只正在努力翻找厨余的魔理沙——它也被遗弃了。
不过灵梦并没有因此抛弃魔理沙，它向喜之郎请求收养魔理沙，可是喜之郎犹豫了，当时的他心境非常复杂。
“虽然说现在很多人开始因为数量增长过多而丢弃油库里，可我那位朋友一直以来只养着一只魔理沙，怎么也会选择遗弃呢？难道这只魔理沙在性情上有什么问题？ ”喜之郎有过这样的疑虑。
毕竟灵梦是自己精心从专卖店里挑选出来，用心饲养的宠物，喜之郎不希望因为因为一只不能油库里的油库里而毁了自己的灵梦。
另一方面，出自喜之郎作为主人的地位，非常自私的想法：“我的灵梦是正规的宠物油库里，怎么能和一只流浪油库里组成家庭？”
就这样，喜之郎最终拒绝了灵梦的要求，当时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灵梦会怎么做。
即便失去了喜之郎的支持，灵梦依旧和魔理沙保持着联系，时不时地送去一些干粮和水分。更重要的，灵梦一直没有放弃让喜之郎收留魔理沙的信念。
在向喜之郎请求多次未能成功后，灵梦做出了一个让喜之郎如遭五雷轰顶的举措。
那一天，如同往常一样，喜之郎从外头回到家中。一进大门他便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本该前来迎接的灵梦却没有出现。
当喜之郎走进卧室的时候，惊愕地发现自己的灵梦居然和那只魔理沙待在一起，更让喜之郎不敢相信的是，灵梦的肚子明显地增大了，这是油库里胎生型怀孕的迹象。
“啪塔”一声，喜之郎手中的书本掉在了地板上。
喜之郎至今还清楚地记着灵梦当时和他说的话。
“YU！大哥哥对不起哦！灵梦太想念魔理沙了所以几天前就开始请魔理沙从后院的小门进来做客了哦！”
“因为灵梦没忍耐住所以就和心爱的魔理沙做了很舒服的事情哦！”
“结果今天灵梦发现自己怀孕了哦！是很能油库里的小贝比哦！大哥哥也为灵梦高兴吧！”
…………
……
“看在可爱小贝比的份上，大哥哥让魔理沙住下来吧！小贝比不能没有粑粑哦！”
灵梦顶着肚子跳到喜之郎面前说出了这番话，即使不说，喜之郎也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自己的宠物灵梦让自己怀上了魔理沙的孩子；
自己的宠物灵梦用“孩子父亲”的身份为魔理沙进驻喜之郎家中制造了无法挽回的契机；
自己的宠物灵梦将“可爱的小贝比”当成了和喜之郎谈判的筹码；
喜之郎至今不敢相信，自己用心养育出来的宠物灵梦居然会为了魔理沙，使用这种方式来威胁自己。
“啊啊……灵梦终于也成家了……有孩子了啊……真是恭喜呢~大哥哥我也非常高兴哦！”
喜之郎一边拾起掉在地上的书本，顺便瞄了瞄一旁低头不语的魔理沙。
喜之郎不知道整件事是出自哪只油库里的主意，但事已至此，喜之郎也是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喜之郎为灵梦和魔理沙准备了丰富的食物。在进餐的同时，喜之郎开始教给灵梦一些抚养、教育子油库里的办法，也嘱咐了魔理沙要好好照顾灵梦和今后的子油库里。
“灵梦会油库里抚养的哦！”
“魔理沙也会担负起自己的责任DAZE！”
听到两只油库里伴侣这么向自己保证，喜之郎安心地呼出了一口气。
晚餐过后，喜之郎和灵梦还有魔理沙聊了许多话，一直到了深夜，大家都耐不住困意的时候才各自入睡。
灵梦和魔理沙终于成功地在喜之郎家中油库里地渡过了它们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难忘的团聚之夜。
第二天一早，喜之郎便喊着灵梦和魔理沙一起出门。
“YU？今天那么早就要去散步吗？油库里好奇怪哦！”
灵梦虽然有些吃惊，不过还是跟着魔理沙一同跨出了大门——就在那一瞬间，喜之郎退回了屋内，挡住了灵梦和魔理沙返回房屋的道路。
“YU？大哥哥这是做什么哦？不和灵梦一起散步了吗？”
“灵梦……”喜之郎的眼神变得异常冷酷，“灵梦你，你是不是弄错了一件事情？”
“YU？灵梦好像没做错什么事哦？”察觉到异样的灵梦开始紧张起来。
“就像你一直以来感受的那样，喜之郎我喜欢你，疼爱你，也把灵梦当作生活中的一部分……”喜之郎稍微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
“但这些并不表示我不会抛弃你，就像我的朋友抛弃魔理萨那样。”
“YU？！”听到这话的灵梦一脸的疑惑，而一旁的魔理沙却开始害怕颤抖起来。
“灵梦，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吗？”喜之郎越说越激动，指着灵梦的肚子说道，“在你看来，这就是能让魔理沙留下的理由？或者说就凭这灵梦你就能威胁到大哥哥我？”
“灵梦你有没有弄清楚一个事实，喜之郎我是主人，而灵梦你是我的宠物！你以为我肯定不会舍弃你，所以就用亲子间的关系来逼迫我？”
“YU……”灵梦被突如其来的斥责弄得留下了眼泪。
“大哥哥我细心的饲养灵梦你，到头来就是为了让你来算计我吗？其实说白了我是为了自己能够油库里！连这点都察觉不到，灵梦你太让我失望了！”
“YU！怎么会……灵梦理解错了吗？”在灵梦看来，以往喜之郎对它的疼爱都是无私的，以后也会一直持续下去。
所以它才冒险和魔理沙想出了昨天的对策。
“我允许灵梦你给我制造麻烦，给我带来烦恼，甚至让我不能油库里，但我决不允许灵梦让我失望！所以……”
喜之郎弯下腰迅速取走了挂在灵梦头发上的“喜”字徽章，“从现在开始，灵梦你不再是我喜之郎的宠物油库里了，你在我和魔理沙之间做出了选择……你应该怀着自己的孩子和魔理沙一起去寻找属于你们自己的生活。”
“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灵梦自己选择的道路。”
说完这些话之后，喜之郎再没有理会灵梦的哭喊声，转身关上了大门。
“后来我再家里附近的街道口遇到了它们，留心观察了它们一阵子……”喜之郎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旧徽章向眼前的灵梦诉说，“灵梦没能实现给我的承诺，它的孩子遍体鳞伤，紧紧地贴着双亲一起向路人乞食……偶尔灵梦和魔理沙也会一起袭击附近的单体流浪油库里，抢夺它们的食物，也曾为了回收站的一些厨余和别的流浪油库里家庭展开争斗……当然我明白，这是被现实所逼迫的。”
“YU……”坐垫上的灵梦低头不语，它的眼泪在眼眶里开始打转。
灵梦对这些事情再清楚不过了，自打出生以后，它就一直跟着双亲四处流浪，居无定所。一路上吃劲了苦头，受尽了折磨，好几次有游走在“永远不能油库里”的边缘。
和双亲一起向人类乞食，有的人给予了食物；有的人却给予了伤害。
看着双亲赶走单身流浪油库里，抢来了食物果腹，灵梦虽然吃得很难受但依旧坚持了下来。
在一次和别的流浪油库里家庭的冲突中，双亲都受了重伤，灵梦哭喊着向四周的行人求助，可是没有任何人来帮助它们。
直到一个陌生的大哥哥将灵梦抱走为止，它还在企求大哥哥将自己的双亲也一起救走。
可灵梦始终不明白，那时候的大哥哥为什么只救走它而不救自己的双亲。
灵梦现在终于明白了。
“我很高兴灵梦和魔理沙始终没有离开对方，即使在无法油库里的街道上也一直相依为命生存着……现在看来，魔理沙并没有严重的品性问题，当初的我不应该以此来拒绝它。”
可是对于喜之郎来说，子油库里是无辜的，他有理由救走；但当他面对自己曾经抛弃的亲灵梦和魔理沙来说，喜之郎想不出任何理由将它们重新接回家中，就如当初他想不到借口来阻止自己的灵梦和魔理沙在一起一样。
唯一不能说出口的理由，便是喜之郎作为一个主人特有的心理：自己的宠物怎么能够和流浪油库里在一起呢？绝对不允许！
而在当时，这个心理也发生了转变：我怎么能够收养两只流浪油库里呢？要养的话，我可以再去宠物店买。
“YU……既然如此，大哥哥为什么还要收留灵梦哦……”坐垫上的灵梦抬起头询问喜之郎。
“因为……因为……喜之郎我也不知道哦……”喜之郎低下了头，不愿意再看着眼前的灵梦。
是为了赎罪吗？谈不上，对喜之郎来说，油库里始终只是宠物罢了。
是为了内疚吗？或许有，对喜之郎来说，这原本是自己犯下的错误，却让自己的宠物来承担了。
应该是为了怀念吧，看着当初救回家的子灵梦逐渐长大，喜之郎彷佛又见到了当初的宠物灵梦一样，似乎一直以来疼爱着的灵梦又回到了自己身边一样。
就算赶走了灵梦，抛弃了灵梦，喜之郎依旧喜欢着这个曾经带给他无数欢乐和烦恼的宠物。
“YU！魔理沙回来了DAZE！”外出执行保护2号亲灵梦任务的魔理沙此时回来了，“YU？灵梦和大哥哥怎么了DAZE？感觉真不好DAZE……”
“魔理沙哦！555~”坐垫上的灵梦留着眼泪朝魔理沙飞跳过去，魔理沙则是一边擦着灵梦的脸安慰，一边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现在的灵梦是幸福的，它没有重蹈亲灵梦的覆辙，它的伴侣魔理沙是喜之郎从那家油库里专卖店高价买回的优质油库里，所以灵梦和魔理沙都不用担心会被喜之郎所抛弃了。
而看着魔理沙安慰灵梦的情景，喜之郎不自然地将它们和之前的流浪灵梦和魔理沙重叠在一起，他的眼睛也开始微微泛红。
喜之郎似乎觉得，长久以来伴随着自己的那种愧疚感终于得到了释放。
可是每当在阳光下看着那枚早已破损的“喜”字徽章，喜之郎依旧觉得它是如此地刺眼——就好像仍在嘲笑喜之郎大哥哥曾经的自私与冷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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